我如常地生活,
當誰因為生命中少了誰而痛徹心扉,
我隔著螢幕、隔著話機、隔著文字、隔著語言、隔著空氣,
隱隱地感覺那一塊不舒適。
我揣想某人在麥當勞與妻子分離後,
未來無論走到世界哪端,
卻避無可避地遇見亮閃閃的M,
眼睛內的刺痛;
我如常地生活,
當誰因為生命中少了誰而痛徹心扉,
我隔著螢幕、隔著話機、隔著文字、隔著語言、隔著空氣,
隱隱地感覺那一塊不舒適。
我揣想某人在麥當勞與妻子分離後,
未來無論走到世界哪端,
卻避無可避地遇見亮閃閃的M,
眼睛內的刺痛;
2014
開會中,袋子裡的手機突然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她匆忙地掏出手機,張望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同組另一個審查委員正雞蛋裡挑骨頭地在跟被審查的小姐對圖,另外兩個審查委員則低聲地討論些什麼。由於她的意見與同組的審查委員並不那麼一致,有點想出手幫忙被審查的小姐,然而這位審查委員的老先生正倚老賣老借題發揮,為了脫離這個尷尬的情勢,她一邊滑開手機,一邊離座轉身走到會議室的角落,壓低聲音以專業卻冷漠的聲音說:「你好」。
「喂~~」,拖著長音的女聲彷彿剛睡醒。打錯電話了吧?!她毫不猶豫, 硬繃繃地回答:「喂!」,想讓對方意識到她撥錯電話了。但對方又有氣無力、緩慢的吐出一聲:「喂~~」。這次尾音往下的語調就像是嬌嗔地說著:「是我啦!」,但可能本身就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個性,聽到這種慵懶無力的聲音她當場就覺得煩躁不快,於是完全未見修飾, 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你那裡?」
話筒那邊頓了一下,彷彿是吃了一驚,然後就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陳淑君,我林美慧啦~」
這下,反倒是她措手不及了。
三十幾年了,三十幾年沒見面竟然聽到這個名字仍然感到一陣心慌。不對不對! 她甩甩頭,這期間見過兩次面,一次是林美慧訂婚時,才唸大二吧?已經斷訊好幾年了,卻突然接到訂婚宴的邀請。在經過那麼多事情之後,這封喜帖到底想表達甚麼? 當時的她實在搞不懂。猶豫再三,一方面為了想弄清楚邀宴的意義,一方面也想讓自己徹底做個了斷,她特意穿了跟當時年齡身分都不相符的白色窄裙套裝赴宴。那是國三美慧轉學後第一次見面。
第二次見面是十幾年前,婚變的美慧哭哭啼啼地要求見面。那時的陳淑君已有了婚姻有了小孩,細節啥地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兩人開車停在路邊, 坐在車裡助手座, 哭得梨花帶雨的美慧絮絮叨叨地說:「妳係ㄤ,我係某...」。奇妙又複雜的感覺, 淑君心想。一方面覺得自己似乎打敗了年少時期那個未曾謀面的情敵而感到竊喜, 一方面又覺得那種牽牽小手親親臉頰的舉動被形容成ㄤ某似乎被褻瀆了而感到一點點的不開心.
這次, 又是甚麼呢?
「我在開會, 結束再打給妳」。
對方似乎沒想到是這種反應, 像是急急地收了哽咽, 軟軟地說了聲好, 淑君就面無表情地把電話掛了.
你們有幽閉恐懼症嗎? 我沒有, 可是昨晚夢裡卻嚇史囉
夢到帶著兩三歲的兒子(卻不是小人)去一間專門給小小孩玩的遊樂場(像是baby Bose 及湯姆熊之類),樓層有兩層,但有一台類似太空機艙的電梯,所以小朋友都很興奮地排隊等著坐
電梯又窄又矮又小,小孩也站不直,媽媽一定要蜷縮成一團蹲著進去。一次頂多只能兩大兩小進去
下樓的時候沒問題,但上樓的時候,有個媽媽和小孩已經進去,我兒子叫我先進去,他想站門邊,我想才一層樓,就直接蹲進去面對母子,兒子則在我背後關門。
我聽到他關門,但太擠沒辦法轉身,所以看不到他,突然覺得空間好窄好恐慌,但又想十秒左右就會開門了,心裡自己安慰自己,但十秒過了門沒開,我想問孩子看到什麼?(電梯門是玻璃),又想他那麼小能怎麼辦?手就一直反折想去摸著按電梯按鈕,越焦慮越喘,覺得不能呼吸,心想原來這就是幽閉恐懼症,就喘到醒了
車上牙牙學語的小兒,沿路大聲昭告:「我要下車了!我要下車了!」
阿公說:沒有,還沒要下車。
小兒:「我要去哪裡?我要去哪裡?」
阿公附在他耳旁不知說了啥,小兒抬頭四面看了一下,看到我以後就中氣十足地說:
「阿姨勒?阿姨要去哪裡?阿姨要去哪裡?」
小人真元氣啊
已經有點忘記,是有關一個三代同堂家庭的夢。媳婦是虎媽,有時做了什麼決定讓婆婆看不下去的時候,婆婆就會射出比帳篷營釘稍小的鑄鐵鏢警告。
讓她射標警告當然已經是大事,但這武林高手的婆婆都是遠遠地射一隻,代表她反對的立場而已。
結果後來鏢越射越近,再來是一支鏢變三支鏢,最後因為媳婦打算讓小學畢業的小兒子去考中壢的私校,婆婆一口氣射出五支鏢把媳婦的手圈住。媳婦立馬衝到牆邊拿起舊型的掛牆式電話,牆的另一邊的電話就響了,短髮又沈默的婆婆衝去拿起相同型式的電話,媳婦拿著話筒,跟婆婆幾乎是臉貼著臉地冷冷的說:「我們要回娘家住一陣子」
跟S說夢到跟外國人組隊打排球,他一聽就一副很瞭解的表情:「哦~喔~噢~泰國人吧?!人妖打排球!」
看到噗友女兒當花童的照片,想到女人最漂亮的時候是當新娘的時候,第二是當花童的時候(誤)。突然想玩一下,大家把你或女兒等家人當花童的照片拿上來現一下嗎?
這是我唯一一張
襯衫是把長短袖的公主元素都用上了,那時候好喜歡這件。長裙是婚禮前一天我們從台北回到台南後,阿姨帶著我們跑到布店選布又回家立馬做的。燒騰騰。
門口還放了很多木匣子聘禮
這是小舅的婚禮,我還記得小舅媽當天給我一個綴滿珍珠及緞帶的淺藍色小化妝盒當見面禮,打開精巧華麗的金黃色鎖頭,裡面鋪滿柔軟緞布,蓋子上還鑲有一小片鏡子。我一直把它當寶貝一樣,裡面收藏著我其它最重要的垃圾寶貝。
後來某日突然發現它在客廳桌子上,一邊生氣地說誰把我的東西拿出來,一邊打開盒子檢查,結果一看我的寶貝都不見了!裡面亂七八糟塞滿了五顏六色的縫衣線軸,布盒旁漂亮的緞布皺摺上插滿大頭針!我娘說:這個拿來當針線盒剛剛好,你看這樣大頭針插在旁邊又安全又方便。
我氣急敗壞地把針都拔出來,可是那緞布被針戳過全部留下一個洞一個洞,整個盒子都毀了!我一直哭鬧著:「那是舅媽給我的!那是舅媽給我的!」但這種事我娘是完全不會退讓的,只能安慰自己,變那麼醜!不要了!
室友看著桌上的紅燒鯧魚,說:「好久沒吃到鯧魚了」我:「因為你說你不喜歡吃我就沒買了啊,這條是我娘給的」
室友:「有嗎?我有說過我不愛吃鯧魚嗎?」我:「有。你說過的我都會記得很清楚」尤其是我愛吃你偏說不愛的事情記得更清楚
室友:「可能是妳都乾煎鯧魚吧?妳做的紅燒魚好好吃喔,妳有什麼秘訣?」秘訣?我說了秘訣你也不會下廚煮⋯
曾經,在青澀的年少時期(咳!自然距今不會太久),對是否開口說愛有一番自我的思辯
那時期不像現在,我愛你我愛你地掛在口邊,像是特價品般輕易就可獲取或脫口而出,「我愛你」、「我喜歡你」是很珍貴的寶物,因此,在曖昧期或暗戀期,該怎麼隱晦地表達心意(才不會被人說成是在倒追)是我當時胡思亂想的課題之一
結論是瞭解那人的喜好,然後在那個人的身邊伺機而動、投其所好,期望那個人能體會這些隱晦的語言,瞭解行為後方細膩的溫柔。但說實在幾次run下來,只得到一個結論:對牛彈琴。
結婚初期,吵架的台詞我都是:「我都替你想,你怎麼都不替我想?!」
對方都是:「你想怎麼樣你就說出來,說出來我就知道要怎麼做」
我:「我為什麼要說?你不會自己想嗎?我要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對方:「看不出來」
藍心湄有條歌:「我的溫柔只有你看得見」,那時多希望對方是那樣的人,清楚我每個小動作的意涵,但結論是:用現在直接說「我愛你」的方法可能容易多了
所以類似今天鯧魚的事,以前總自以為我記得你的喜好,迎合你的口味,你應該瞭解我的用心。但現在我已經看得很透徹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