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填填之我們這一家

    前幾天送J去機場, 班機很晚, 我們坐在候機室聊天. 突然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一手拿著手機在講,一手拖著媽媽, 跑來我們旁邊與入境走廊間的玻璃前, 隔著玻璃對著裡面的人說:" 輪媽媽講! 輪媽媽講!" 然後就把手機塞給媽媽. 媽媽一路推著說不用不用, 但接過手機卻像是在自言自語般, 以超小聲的聲音哽咽著喃喃重複:" 要注意安全...要注意安全..." 我和J 像是不小心踏入了別人家的秘密花園, 近在咫尺的我們只能選擇尷尬的沉默.

     這幾年 J 回德國多數是我送去機場, 也是為了避免這種場面. 兒女再大, 媽媽還是媽媽, 有著無法細數的牽腸掛肚. 上一次陪 J 媽去辦事情, 走在路上, J 媽冷不防地問我一句 : " 我們 J 到底是過得好不好? " 害怕報喜不報憂, 害怕遠在天邊無人照顧, 因為看不到, 而有著深切的懸念. 偏偏還怕問多了惹人生氣, 一直叮嚀我不要告訴 J ( J, 如果你有看到這篇, 就假裝沒看到吧! )  媽媽的鑽牛角尖, 明明知道孩子大了該放手, 偏偏無法鬆手. 為人母者, 哪個不是這樣彆扭呢?

    最近為了孩子上中學的事, 覺得很焦躁. 明知不必, 卻無法放鬆心情. 當媽的, 還真不是一個 " 牛 " 字了得!